母親陳白羽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二十塊紙幣甩給南旗,她便拿著這二十塊踏上了人生的另一段旅程。
“……出國……年齡不限……工作經(jīng)驗不限……年薪二十萬……”
南旗在陸城火車站看到這張招聘廣告后乘坐火車前往當?shù)?,彼時年少的她一心只想擺脫母親獨立生活,她奔著罕有的高薪而去,騙子則恰好利用了她孤立無援和無知貪婪。
她被前來接站的小伙子四一以一萬八千塊的價格賣給一名六十幾歲的山區(qū)老漢,南旗對老漢攤牌自己是陸城明遠集團的現(xiàn)任老板南森的女兒,單方面承諾老漢如果他肯幫忙聯(lián)系父親,家中會付給老漢大筆現(xiàn)金作為回報。老漢被成功說服后,南旗將淺唐學校校長鐘正明的號碼交給他,南旗這才輾轉(zhuǎn)被當?shù)鼐浇饩取?br>
淺唐學校校長鐘正明因此事得以與母親陳白羽結(jié)緣,南旗與母親自此又過重新上了物質(zhì)充盈的生活,母親一躍成為淺唐學校校長鐘正明的妻子,人們都習慣性地尊稱她為鐘太太。
南旗經(jīng)歷這場磨難之后重回到淺唐學校五年級的課堂,那年她的班級里轉(zhuǎn)入一名年僅七歲的跳級生蔣小書……南旗任由自己回到五年級時的記憶,她在教室第一排老師講臺正對面的位置看到端坐在書桌前的蔣小書,那個怪家伙為了防止眼鏡掉落在鏡腿上系了一截兒藍白色的彈力線,頭發(fā)上掛著星星點點的粉筆灰。
語文講課時老師情緒一激動便會噴口水,蔣小書每到這時便會無奈地豎起課本當做盾牌,南旗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蔣小書腳上的白鞋,那個家伙將鞋帶胡亂團成一團塞在鞋舌下面。
南旗跟隨記憶站在三尺講臺前環(huán)視整個班級,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些從童年時便陪伴在身邊的同學和伙伴,二狗,三胖,四海,大壯,小花,歪臉,悶驢,圖圖,他們竟然通通都不在,原來他們就是在那一年集體消失在南旗的生命里。
翌日南旗便領(lǐng)著許思怡打著淺唐學校實際掌控人陳白羽女兒的身份去學校檔案系統(tǒng)查找資料,她在自己小學四年級的期末班級合照上成功找到了所有的舊友,可小學五年級的那張班級合照上所有同學都照常出現(xiàn)在隊伍里,卻唯獨沒有她的存在。
南旗不死心地又找到了蔣小書在小學五年級時的班級合照,南旗看到比蔣小書高一頭的自己站在那個怪人身后的第二排偏右的位置,那些童年時一起長大的舊友卻沒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張班級合照里。
許思怡將兩張班級合照一上一下擺在桌面上細細比對,她這才發(fā)現(xiàn)兩張相片腳下標注的日期之間竟然相差了三年。南旗在學校檔案室工作員的陪同之下沿著時間線繼續(xù)查找,她發(fā)現(xiàn)在這空白的三年歲月里,她好友們除去出國的幾人大多已按部就班地升入淺唐學校的初中部,所有人都在這三年時光里一歲又一歲的長大,唯有她的成長在這三年間處于一種類似故障的停滯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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