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旗感覺自己徹底敗了,這么多年以來南旗始終在心里深深厭惡著母親陳白羽的貪婪與自私,南旗始終為了證明自己比陳白羽更高尚更不同而努力發(fā)奮,如今看來,自己只所以是陳白羽的女兒也不無道理。
那么何必再跟自己較勁兒呢?這些年來自己一直一邊理直氣壯地享受因鐘叔叔得來的各種社會優(yōu)待,一邊又裝模作樣的自食其力與鐘叔叔劃清邊界。
南旗清清楚楚明白其實自己心里對鐘叔叔錢財?shù)呢潙購牟辉饶赣H陳白羽少一分,南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對那些華貴服飾、珍奇珠寶的喜愛并不亞于陳白羽半點,這些年到底為什么要跟自己這么過不去呢?
何必活得那么壓抑那么清苦,何必活得那么拼命那么疲累,以后就隨自己骨子里的本性活著就好了,勉強自己不會快樂。
漫天飛雪中,南旗裹著睡衣雙手搭在陽臺的扶欄上,想著想著突然就釋然了。
第29章微風(fēng)
那些紛紛揚揚的雪花覆蓋掉長長一串腳印,院子里身形圓潤的景觀樹幻化成一片綿延的云朵,每一座冰冷建筑物都被蓋上一層白融融的厚棉被,白雪將這個鋼筋水泥的叢林妝點成漫畫中的純凈世界,雪后的泥濘便如同人們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罪惡。
“阿川他們說今天晚上有暴雪,你盡早訂點食物儲存?zhèn)溆?,后面這幾天出門恐怕不方便?!标惏子鸬碾娫捚谶@個時候打進來。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你差司機準備點食物給我送過來吧?!蹦掀焐焓置蛄嗣蛟∨垡陆筠D(zhuǎn)身回到房間。
“呦,我家這榆木疙瘩可算是想通了!”陳白羽聽聞南旗這番話恨不得敲鑼打鼓慶賀。
臨近中午南旗院子里開進來一輛身形龐大的黑色商旅車,一名膀大腰圓的男性司機冒冒失失地推開車門走下來,那人抬手松了松領(lǐng)帶順勢挽起襯衫衣袖,一段圓滾滾的手臂迫不及待沖破衣料的束縛,一股腦暴露在零下二十七度的氣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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