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走廊里這幾天冷的緊,我還是穿個外套吧,唉,年紀大了身子骨不經(jīng)風。”宿管信手扯了件毛茸茸的灰色睡衣披在兩肩,慢條斯理地合上值班室房門尾隨南旗來到五樓。
鑰匙隨著兩人前行的步伐稀里嘩啦地碰撞,響聲清脆,宿管懶洋洋地在一眾鑰匙中找出印有503字樣的一枚,咔嚓一聲利落地擰開郁樹宿舍房門。
“郁樹,你在嗎?”房間里拉著窗簾,黑漆漆的,熟悉的泡面氣味橫沖進敏感的鼻腔,南旗深知郁樹房間雜物堆積眾多,小心翼翼地沿著狹窄的過道側(cè)身向前挪,簡醫(yī)生則來回變換著姿態(tài)躲避著兩旁的障礙物一路跟隨在南旗身后,宿管老師一邊好奇地倚著門框探出腦袋向里頭張望一遍等候回音。
黑暗中南旗摸索著打開電燈開關(guān),世界忽地明亮得刺眼,只見床鋪旁立著一只收好的折疊梯,窗戶碎玻璃的缺口被幾個拼接的文件夾遮住。
床上躺著一個把棉被裹成一只蛹的人形生物,南旗吃力地挪過去彎下腰扒下那人頭部的被子,那人無端被打擾不滿地擰起眉頭翻了個身,嘴里不知嘟囔些什么,耳里露出一副以隔音效果出色聞名于業(yè)界的防噪耳塞。
“老師,看來沒什么事,您不必再等著了,多謝您。”南旗見狀回身先和宿管老師報了一聲平安。
“不客氣?!彼薰芾蠋熒ひ糁幸延袔追志胍?。
“退燒了?!蹦掀彀咽终瀑N在郁樹頭上給簡醫(yī)生吃了顆定心丸,簡醫(yī)生聽到南旗的話眼中濃稠的焦灼似被海水稀釋般轉(zhuǎn)而變淡。
郁樹在夢境中感覺到額頭被一只冰涼的手掌觸碰,不由得打了個激靈緩緩睜開眼,雙目從瞇開一個縫隙到漸漸吃驚到睜得溜圓。
“私闖民宅?!庇魳湓趦扇她R刷刷的注視之下不自在地向上扯了扯被子,似鐘擺般緩慢將身體從一百八十度平躺挪動成九十度靜坐,倚著墻壁平靜地凝視著面前的不速之客,久久不發(fā)一言。
“小書,這事情怪我,是我擔心你病重照顧不好自己,所以才強拉著南旗過來看你,你不會生我的氣吧。”簡醫(yī)生好脾氣地坐在郁樹床沿邊的小方凳上低聲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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