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養(yǎng)家庭的關(guān)系還算融洽?”南旗試圖了解分開之后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
“融洽嗎……融洽吧……融洽?!庇魳淙缗R大敵般滿面不自在地扭頭避過南旗急于探究的眼眸,一時間神情似入夢般恍惚。
“對不起,我是不是觸碰了你忌諱的話題?”南旗見郁樹這一連串反應(yīng)警覺地道歉。
“嗯?哦,不是,并不是,我剛剛在想一些其他事情,可能走神了。”郁樹回過神來目光落在別處語氣淡淡地回復。
南旗當下對郁樹飄忽不定的眼神及心不在焉的敷衍很是惱火,自打得知鐘叔叔遺囑內(nèi)容之日,南旗便一次次主動聯(lián)系、悉心招待面前這位舊相識,發(fā)覺初期通信被愚弄輩分時甚至都不曾表現(xiàn)出分毫不滿,可現(xiàn)在眼前這人到底算是個什么態(tài)度?
“兩個人談話的時候擺出一副端正誠懇的態(tài)度到底能有多難?難得過龐加萊猜想,還是難得過楊·米爾斯理論?還是你天才郁樹根本不屑與我這種天資平平的普通人深入交流?”彼時南旗滿心愧疚早已被驟然爆發(fā)的怒意盡數(shù)驅(qū)散。
郁樹聽到南旗這番話瞪大眼睛努努嘴唇似有許多話憋在胸腔中,無奈不自覺顫抖消瘦的雙肩嘗試了幾番竟未吐出一字。
“兩個人談話時與之對視是一種最基本的尊重,我很遺憾你活到現(xiàn)在這個年紀還沒明白這個最基礎(chǔ)的涉世禮儀,還是你郁樹并不是不懂得禮儀與尊重,而是根本就從心里看輕我南旗這個人?”南旗利落發(fā)出一箭之后又迅速補上一刀。
聽聞南旗一番話郁樹下意識伸手扶了下桌角,仿若在預防自己被突如其來的責難刺激得背過氣去。
“為什么不說話?你是木偶嗎?”南旗見郁樹那副無處發(fā)泄的憋悶樣子不知為何想起了受到驚嚇時氣鼓鼓的河豚,怒氣不知不覺間消減了幾分。
“朋友之間一點意見而已,聽不聽取決于你,還有……我只是在指正,不是在指責,你至于氣成這個樣子?”南旗嗔怪地瞥一眼那只瀕臨氣絕的怪異生物,納悶為什么對方明明氣成這副鬼樣子卻還不開口為自己辯白,哪怕氣不過隨口回擊一兩句也好過南旗一個人的獨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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