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起的積水已經高過門檻流入正廳,打濕了戚正陽的褲襪。
他卻毫不在意,只是開口詢問:“師爺,縣中的糧倉,還夠支撐幾天?”
“怕是……撐不過三天。”師爺閉了閉眼,有些不忍地說。
猶如一擊重創(chuàng)重重擊打在戚正陽的心口,混合著滂沱的雨聲,戚正陽一時難以辨認出自己的聲音。
他張了張口,神色既是擔憂,又逐漸變得麻木放空。
“三天……三天,可能等到京城的援助嗎?”
太和殿中,一道折子被重重摔在地上。
滿朝文武齊齊下跪:“陛下息怒!——”
“息怒?!”蕭景睿怒火滔天,直接走下了龍椅,厲聲訓斥道:“黎縣暴雨七日,朝堂上下竟無一人來報。直到水患成災,發(fā)臭的尸體順著水流運到了他州。眾位愛卿見瞞不住了,這折子倒是一道道的上的急。朕有一批這樣的肱骨之臣,高興都來不及,談何息怒!”
太和殿中寂靜無聲,一時人人自危,無人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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