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起了熱度!”青衣的聲音隱隱帶著哭腔。
沈藺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聲音嘶啞地聽不太清,他只有費勁地抬手,扯了青衣的衣袖,示意他靠得近些。
“咳咳……發(fā)熱罷了,不是什么大病。你家公子我又不是活不長了,怎么哭了?”
“呸呸呸!”青衣著急道:“您在說什么混賬話!”
沈藺安慰似地笑了笑,青衣終于找回了頭腦,立刻從屋中跑了出去,端來一盆涼水打濕面帕,疊了個方方正正的豆腐形狀敷在沈藺額頭。
沈藺精神不濟,整個人又因為發(fā)熱睡不踏實。
他半夢半醒間每次醒來都會不自覺地咳嗽,把伏在床邊假寐的青衣吵醒,然后青衣又是跑上跑下好一番折騰。
本是寧靜的一夜,外頭又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兩人卻過得艱辛。
待到沈藺好不容易退了燒,已是天光大亮,上朝的大臣都已起了身行至皇朝,門外傳來當(dāng)值婢女的竊竊私語聲。
沈藺捂住嘴,生怕一個咳嗽又把好不容易睡著的青衣從夢中喚醒。青衣折騰了一晚,眼皮子底下都是黑色的陰影。
就在一個又一個“自己千萬不能咳嗽出聲”的念想中,沈藺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直至正午時分再次睜開眼,才覺得有了些力氣。
沈藺輕輕咳嗽了兩聲,青衣不在屋中。他昨日這熱度起的突然,想必是因為一會受冷一會受熱,他又一貫是個不知道愛惜自己身子的,一時受不住,才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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