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郁的葬禮上胡夢清、方維、蔣知文三個人一同出現(xiàn)。
“該死的基佬,這都是你們造的孽啊,好好的孩子為什么會死?”胡夢清雙手死死拽住方維的西裝領口。
“夢清,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狈骄S挺直脊背任胡夢清抓撓捶打。
那之后方童性格變得愈發(fā)沉悶,深夜里常常把自己關在陽臺中吸煙,一個月中有大半月時間都在加班,簡茵知道療傷需要時間,因此選擇慢慢地等,慢慢地等。
月末方童到臨近的城市出差,簡茵在整理方童書房時從書架與墻壁縫隙掃出一張陸城第六醫(yī)院精神科的繳費單據(jù),病人姓名一欄赫然寫著何方念三字,再看日期竟是三年之前。
陽臺上煙灰缸里的煙頭不知不覺從幾支變成十幾支,再從十幾支變成幾十支,簡茵時常在夜里聞到濃重的煙草氣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那人開始抽起味道濃烈的煙草。
兩年光陰呼嘯而過,方童鬢角又生出許多白發(fā),眼角不知何時長出一道細紋,用掌心摩挲許久都無法撫平。
七月某一天家里收到一件同城寄過來的包裹,發(fā)件人姓名一欄寫著胡夢清,收件人姓名一欄寫著方童,簡茵打開一看里面一只穿著白色長裙的洋娃娃,花費許久整理好心情之后簡茵將包裹按原樣封好送到方童書房,關門時候簡茵發(fā)現(xiàn)書房門背后立著一只出遠門時才會用到的行李箱。
“阿童,我給你染染頭發(fā)吧。”那天傍晚簡茵取來用中藥熬成的染發(fā)劑,悉心地將方童兩鬢的青絲染黑。
簡茵細細端詳鏡子里黑發(fā)的方童,但卻怎么都找不回舊時年輕模樣。
“我想去山南城看橡樹。”方童閉著眼睛輕飄飄地講出一句。
“去吧?!焙喴痱嚨赝V故稚系膭幼鳎皖^藏起幾欲涌出眼眶的淚水。
第二日方童用行李箱載著那只穿著白色長裙的娃娃飛去去了山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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