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兇手是個瘋子,所以得不到應有的法律制裁,茵茵,你會覺得不公平嗎?”嚴一周一邊拋出問句一邊脫下警帽放在一邊,同相熟已久的朋友般隨手扯過一只椅子拄著下巴坐在簡茵病床前。
“介意嘛,肯定會有一點,不過比起這個,有一件事我更加在意?!焙喴鹇犨^嚴一舟的問題思慮幾秒后抿了抿嘴唇。
“什么是你更加在意的?”嚴一舟頗有興趣地追問。
“我更在意的是傷口的位置,太尷尬了?!焙喴鹫勗掗g目光不自覺掃向傷處,三個人聞言不約而同放聲大笑,房間內(nèi)氣氛霎時活絡(luò)起來。
幾日后傷情略有好轉(zhuǎn),簡茵不顧蔣郁阻攔執(zhí)意申請換到普通病房,即便治療費用有財力不俗的周念初在擔著,簡茵也不喜歡無端浪費,過去在恒鎮(zhèn)爺爺家中節(jié)衣縮食生活的那三年似乎已在簡茵心中種下了烙印,回到陸城后每每享受到高于本身經(jīng)濟水平的優(yōu)待,簡茵內(nèi)心總會覺得異?;炭?。
“可憐的小姑娘,小小年紀留疤了該怎么辦?以后結(jié)婚被丈夫看到了恐怕要被退掉。”臨床護工阿姨了解簡茵受傷始末后哀聲感慨。
“不過留個疤而已?!焙喴鹣氲椒酵嵌侮P(guān)于傷疤的論調(diào)滿不在乎地答道。
“不過留個疤而已?小姑娘,你要明白,你受傷的地方可是個不起的部件!”護工阿姨放下手中的保溫杯搗著小碎步繞到簡茵病床前。
“了不起在哪里?”簡茵想聽聽護工阿姨對這個問題究竟會如何解答。
“了不起在于它可以……”護工阿姨拱著手掌意味深長地托起胸前高高聳起的兩座山丘。
“淑惠,那孩子還小,不要給她灌輸你那些婦人思想?!弊o工阿姨的長篇大論被躺在病床上的雇主許教授生生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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