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爾倫無從想象紅理在十三歲前究竟過著什么樣的人生，但是連他也能明白，她原本的人生軌跡一定與陽光無緣。

        回憶起曾經(jīng)泡在培養(yǎng)液中、被當做軍事武器培育的中也，青年默默握住紅理的手。

        “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把任何國家血洗一遍，無論對方是什么人、有多少權(quán)力，我都會讓他感受到，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br>
        “老師總是說些很可怕的話呢?！?br>
        紅理回握住青年的手。

        “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是老師或者中也，存在‘要是當初沒有xx現(xiàn)在就會xx’的if線，在空想的世界像普通人一樣幸福生活。要知道，人類社會能像現(xiàn)在這樣維持著整體穩(wěn)定的局面，非常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光明地帶和黑暗地帶相互分開，總有一些人無論如何也無法離開一邊，前往另一邊的世界。我既沒有被欺騙也沒有被誘導(dǎo)，只是從一開始就沒有辦法走上那條常人眼中的星光大道，就像面包涂黃油的那一面總會掉在地上，我無論在岔路口走多少次，都會走上現(xiàn)在這條道路?！?br>
        說著，紅理的眼中閃爍著惡作劇的光。

        她以指尖輕輕觸碰青年的手指，臉上浮現(xiàn)出令人光火的壞笑。

        “——就和迷戀上我的老師一樣，不管在嘴上否認多少次，老師也還是對我癡迷不已吧？”

        “為什么話題會突然轉(zhuǎn)到這個方向？”

        毫無防備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魏爾倫的表情不禁僵硬了一秒。

        “因為老師看起來真的很想為我做點什么嘛?！?br>
        紅理維持著太陽般炫目的燦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魏爾倫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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