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要去，”陸遠打開孟凡宇的衣柜找了件襯衣套上，“我長這么大最討厭被人耍，我現(xiàn)在覺得我在被耍，而且耍我的還不是人?！?br>
        “好吧，我在車上等你?！泵戏灿钚π?，拿了車鑰匙走了出去。

        陸遠站在洗漱臺前，盯著鏡子里的自己，胡子兩天都沒刮了，看上去一臉疲憊。他從領(lǐng)口拽出吊墜，叼在嘴上，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工具？還是某種象征？

        “想拿走嗎？沒那么容易，我要是不愿意，誰也別想拿走……”陸遠對著鏡子輕輕說了一句，語氣很堅決。他不知道正在他身邊發(fā)生的是什么事，也不知道最終結(jié)果會是什么，但是他就算是死了，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孟凡宇靠在身上，手里拿著電話。

        “怎么樣？”懶洋洋的聲音傳出來，“這次是給你面子。”

        “你不是給我面子，”孟凡宇冷笑一下，“你恐怕是低估了陸遠的意志力吧，韓旭要是真回不來了，陸遠會毀了他?！?br>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你問我要人，我給你了，你欠我個人情?！?br>
        “好吧，我會還你，”孟凡宇抬頭看到陸遠從屋里走出來，“在送走你的時候我不會讓你痛苦?！?br>
        “給誰打電話呢?！标戇h上車，把車座調(diào)低，準備路上睡覺。

        “問路況，”孟凡宇發(fā)動車子，“不跟局里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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