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心理疾?。俊睙峥略尞惖赝媲耙荒樸俱驳奈喝缭?,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患有任何心理疾病,反倒覺得魏如愿才是一個需要進行專業(yè)心理治療的病人。
“你當年可是學(xué)校里有名的同性戀者,同性戀不就是一種心理疾病嗎,你的同性戀到現(xiàn)在還沒有被治好?”魏如愿用一種憐憫眼光看著面前坐姿僵硬怪異的熱柯,她覺得像熱柯這樣取向違背大多數(shù)的少數(shù)群體既病態(tài)又可憐。
“那你的異性戀也被治好了嗎?現(xiàn)在這么多年已經(jīng)過去了,你還是沒有男人就會死嗎?”熱柯如話家常一般滿臉誠懇地反問魏如愿,她末尾那句唐突的問話仿佛只是基于事實的平淡探討,完全不帶有任何歧視意味。
“你這個人果然是……時隔二十年依舊不招人喜歡。”魏如愿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無奈地望著窗外感嘆。
熱柯高一那年在教室走廊里遇見了隔壁班級的魏如愿,那個僅比自己大一歲的女生身上不僅有小女孩的俏皮,同時擁有成熟女人身上的嬌柔與嫵媚。
魏如愿上學(xué)時心思從來都不在課堂,她一學(xué)起習(xí)腦子就像生銹的齒輪,她平時最愛看的就是那種租書店里巴掌般大小的言情,她每個星期都會租上一大摞,一半放在桌膛,上課時夾在課本里偷偷,另一半放在寢室被窩,每天晚上打著手電熬夜也要將手上那本看完。
熱柯幾次三番將同性文學(xué)偷偷混在魏如愿租來的書本里,魏如愿每次都嫌棄地將那些同性文學(xué)扔進垃圾桶,那個女人總是把熱柯放在她書桌上的牛奶、早餐、鮮花當成男生們的示好,熱柯始終想不通魏如愿為什么要目光一直執(zhí)著于異性。
熱柯在這么多年里眼見魏如愿私奔、生女、離婚、結(jié)婚,她不懂這個女人為什么總是渴望從異性那里得到關(guān)懷與照顧,她的心空虛得像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她似乎從來不在生活中豐盈于自己的內(nèi)心,她一輩子只專注于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異性附屬品。
熱柯當年用一只老式相機和許多膠卷兒成功吸引到阿行,五歲的阿行腦子里裝滿了五顏六色的問號,每次見面時至少都要問熱柯幾十個問題,只有擺弄相機時那孩子才會短暫地閉上嘴巴,那時便輪到熱柯向阿行傾訴心中一直以來的困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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