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長本事了,你們都長本事了,好,真好!”魏如愿如同失去全世界似的歇斯底里地躺在地上冷笑,今晚向來最乖的大女兒克柔竟然也開始忤逆她。
“笙笙,你過來坐這里,我來幫你處理一下傷口?!苯巳峄厣韽尼t(yī)藥箱里翻出藥水和棉簽,她一低頭恰好看到妹妹河笙紅紅的眼圈,江克柔恨自己懦弱到不敢在母親面前為妹妹撐腰,更恨自己無力替母親撐起這個斷壁頹垣的家庭,她不恨任何人,只恨自己。
“嘶……”河笙受痛下意識地縮緊肩膀渾身戰(zhàn)栗,江克柔這才發(fā)現自己的眼淚滴落在笙笙傷口。
“好疼吧,笙笙?!苯巳崾置δ_亂地擦掉笙笙臉上那滴眼淚。
“姐姐,我有些想阿行了,我們什么時候能把阿行從白鹿鎮(zhèn)接回來?”河笙突然像個脆弱的小孩子一樣把臉埋在江克柔懷里。
“我不知道,笙笙,我真的不知道阿行何年何月才能回到我們身邊,我想媽媽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再重新接納阿行?!苯巳嵝闹胁桓覍Π⑿谢丶疫@件事抱有任何幻想,畢竟母親才是一家之主,只有她在這三個人的小集體里擁有無上權利。
“可是阿行真的錯了嗎?”河笙揚起印著五道紅色抓痕的臉問江克柔。
“笙笙,我不知道,我這個沒用的姐姐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江克柔又回想起六年前事發(fā)當晚母親對阿行進似乎瘋狂的逼問。
“你錯了嗎?”
“你知道錯了嗎?”
“你耳聾了嗎?”
“我在問你到底錯沒錯!”
母親那時候仿佛已經忘記阿行是個無法說話的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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