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在桌前坐下,端起了另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
“不利?”江弦歌把白瓷的茶杯不輕不重地放回桌面上,說:“你覺得僅僅是對江家不利?”
“十年前,宋子年還是一個商戶之子、邊陲小鎮(zhèn)的一個督察,雖有外憂但好生休養(yǎng)生息也不是沒有出路。二十年前!戰(zhàn)爭掏空了國庫,但皇帝師夷長技舉國上行下效,華國沒有被打彎了脊梁!可現(xiàn)在呢!一點都城的鐵路運營權(quán)被他國掌握,那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國門大開!國將不國!這怎么能說只是江家的不滿?”他的眼睛似兩把出鞘的刀鋒,閃爍著冷冷的鋒芒,語氣中帶著著積壓已久的情緒,盯著林臻說道。
林臻卻扯起嘴角笑了,放下手中晃動出茶水的杯子,對上江弦歌憤怒的眼神說:“你失敗了?!彼隙ǖ?。
“你拿著你這套大無畏的理論去說服連天子救駕都不從的韓思全,他必然會被你高尚的品格所折服,必然乖乖聽你的話去給宋子年壓力是不是?”
“江弦歌,你是個商人,就算再聽唐太傅的教導(dǎo)也不會看不出王朝已然式微,衰落是不可避免的了?!?br>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江弦歌瞪大雙眼,拍桌道。
“在這個事情上,韓思全不可能是朋友,就算他看不慣宋子年那也只是他們之間的爭斗,他不去依附j(luò)國人只是他看不到利益罷了。你想用家國情誼去打動他,怎么可能?如果他也想在路權(quán)上分一杯羹,沒準(zhǔn)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出賣了?!绷终榈?。
這些信息就像是忽然出現(xiàn)在她的腦子里,她語速很快。
江弦歌猛地站起身,盯著林臻毫不躲閃的眼神,片刻后又慢慢靜了下來,苦笑一聲,說:“我從前還覺得林小姐你只是個讀過點書的小女孩,是被易青拉上船的,卻沒想過您是個如此有見識的,剛剛我是失敬了?!?br>
他半彎著腰雙手抱拳作揖。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