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孩頭發(fā)亂糟糟的,隨意地在腦后梳了一個馬尾,黑框眼鏡后面的一雙眼睛通紅,聽到她的聲音后瞬間哭了出來。
趴在病床上抱住了她,在她耳邊大聲地說:“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林臻,你都昏迷快兩個禮拜了,你跟那些人出去之后就失聯(lián)了,我打你電話也打不通,學(xué)校那邊也聯(lián)系不到,后面報了警才找到你們,鬧得可大了,嚇死我了林臻,嗚嗚嗚……”
林臻心里一暖,剛醒過來頭暈沉沉的,被她抱住在耳邊一陣哭吼不由得更暈了,虛弱地伸手提出請求:“水,這位壯士,麻煩給我點水先——”
等醫(yī)院全面檢查都做好,林臻的精神已經(jīng)好轉(zhuǎn)大半,除了因為睡太久頭還有些暈沉沉的,基本已經(jīng)和健康的人無異。醫(yī)生也對她的恢復(fù)速度感到驚訝。
醫(yī)院開放了探視許可,第一個來拜訪的是預(yù)料中的人——人民警察。
警察來探視的速度出于預(yù)料的快,但也在意料之中,畢竟她作為唯一的證人已經(jīng)昏迷兩個星期了。
來的人是兩個身穿警服的警察,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目光如炬的男人,三十多歲,皮膚黝黑,不怒自威。后面跟著的則是一個面容和善的年輕女警察,提著水果籃,一進來就細心地詢問了她的身體情況。
林臻其實早就想過如何對警方交代,雖然秦楠一行人對她圖謀不軌是事實,但是畢竟他們七個人死了六個,還有一個秦楠估計也不可能正常清醒。怎么解釋自己死里逃生也是個難題,總不能說天上降下來個雷直接劈死了六個人吧。
還有方馨兒、丁夏她們……林臻手上并沒有能為她們伸冤的直接證據(jù),能證明秦楠他們行兇的證據(jù)都是在夢籠里看到的,這不僅不能說,甚至連提都不能提。
貿(mào)然提起恐怕不僅洗脫不了嫌疑,還會被認為是共犯。
林臻扶著隱隱作痛的額頭,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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