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找的接待規(guī)格還挺高的,都不像下鄉(xiāng)來演出了,倒像被接過來特邀似的。”鐘磬音笑著幫寧淅找到了打火機,寧淅就著鐘磬音的手點著了煙,長長地吐出一口,才慢悠悠地說:“越是這樣才越容易出問題,你看那個書記,得意洋洋地,還說什么‘這也就是來我這里能有這個待遇,聽說你們之前都可遭罪了’——這可是下鄉(xiāng)的公益演出,不方便、吃點苦不是正常的?享福才不應(yīng)該吧?!?br>
“話是這么說……能出什么問題?”
“那可多了?!睂庝莱哆^嘴角笑了笑,抵著鐘磬音的鎖骨撐起身來,吸了一口煙,盡數(shù)噴在了鐘磬音臉上,“以前是出過大亂子的,早先重山搞這種演出都是拉贊助,每個人接待都有規(guī)格,每晚都下館子、喝茅臺酒,住四五星的賓館。有一次前腳剛招待了我們,后腳一個什么高層人士就被抓進去了。那回我們剛落地白市,腳都沒站穩(wěn),謝團、林老師、我,職能部門輪流給我們幾個打電話,問我們認不認識那個人、什么關(guān)系、都一起干了什么。他們也是招待過隔壁團的,后來聽說隔壁團被抓走了一個人,逃回老家了一個人,是不是與這件事有關(guān)不知道,但反正我在白市再也沒見過他們?!?br>
鐘磬音是沒經(jīng)歷過這些的,聽得有點心驚肉跳,握在寧淅腰間的手不由得緊了緊:“那這次謝團長還答應(yīng)了?”
“這次是譚老師自己家族招待的,待遇好一點沒什么大問題,不過酒席上的那些領(lǐng)導(dǎo),能躲遠還是……”寧淅說著,忽然頓了頓,“……看你想怎么發(fā)展,別往深里接觸,稍微結(jié)交結(jié)交,對日后也沒有壞處?!?br>
鐘磬音耳聽著寧淅半路硬是改了話頭,覺得好笑,從寧淅指縫間把煙接過來吸了一口,按住寧淅的后腦吻了上去。
麻痹神經(jīng)的煙草味充斥肺腑,寧淅閉著眼和鐘磬音唇齒交纏,片晌后聽見鐘磬音說:“我還是算了,不像林老師那么活絡(luò),說話又碎又直,別回頭做錯了事還連累寧老師。”
寧淅斜了鐘磬音一眼,重新又點了一支煙:“少在這個時候叫我寧老師?!?br>
鐘磬音悶聲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摟住了寧淅的腰,將整個頭都埋進了寧淅的頸窩里。
“寧老師,”他故意咬了一口寧淅的鎖骨,“明明剛才我這么一叫你都慡到要把我莢死了,現(xiàn)在怎么穿上衣服不認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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