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亦步亦趨地跟在寧淅身后,寧淅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他腳步略微慢了下來,低著頭,身后的人腳步也停了停,似乎是想調(diào)整步伐繼續(xù)跟著寧淅走,最終卻還是快走了三兩步,來到了寧淅身邊。
“寧老師?!蹦藢庝酪欢温返娜碎_口打了招呼,“你怎么沒上林翊君老師的車啊?”
寧淅轉(zhuǎn)過頭,果然是鐘磬音。
鐘磬音的妝卸得不算太干凈,看起來是卸妝的時(shí)候太著急了,下頜和耳側(cè)還有點(diǎn)不明顯的土灰色,是最后一場扮做饑民時(shí)留下的。
寧淅悶著頭往前走了兩步,沒好氣地說:“特意等著來罵你的?!?br>
“誒?!”
“誒什么?!睂庝捞痤^來,沒有看鐘磬音,眉頭像往日一樣緊皺著,“你今天夸張的動作太多,混在人堆里可能無所謂,但是如果被注意到了以后,單看著實(shí)在太顯眼,甚至都有點(diǎn)不和諧、格格不入,全程都是這樣。”
鐘磬音側(cè)過頭看著寧淅,寧淅一邊說一邊向前走著,語氣帶著恨鐵不成鋼的嚴(yán)厲,鐘磬音眨了眨眼,心跳忽然快了起來。
——寧淅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剛剛那句話的言下之意是,寧淅看了鐘磬音全程的表演。
鐘磬音飾演的只是一個又一個龍?zhí)?,是泯然眾人、是水流里毫不出彩的灰突突的石頭,寧淅為什么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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