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淅不情不愿地往前走,但是想到早晨鐘磬音在車?yán)镎f的話,忍住了沒有回頭。
昨晚是鐘磬音送寧淅回的小區(qū),睡前又發(fā)短信問寧淅出門的時(shí)間,寧淅就猜他要來接自己,拒絕了,然而鐘磬音裝睡,遂拒絕未果。
鐘磬音繞過小半個(gè)白市等在寧淅家樓下,給寧淅帶了早飯,寧淅慢吞吞地吃著,間或抱怨一兩句鐘磬音不聽話??煲絼F(tuán)門口時(shí),鐘磬音笑著把車轉(zhuǎn)進(jìn)附近銀行的車庫里,對寧淅說:“別罵我了,我也只能偶爾這樣一兩次嘛?!?br>
“平時(shí)我自己也是乘地鐵,都沒申請過劇團(tuán)的車位?!彼nD了一會(huì)兒,很熟練地將車挺穩(wěn)了,又說:“那個(gè)……寧淅,在劇團(tuán)這邊,我還是叫你寧老師吧?不然直接喊大前輩的名字,怪那個(gè)的。大家都來問,就算不問也有個(gè)疑影,影響可能不太好……”
一支煙下去了小半,被林翊君捏在肘部,寧淅才堪堪從早晨的對話中回過神來。
“又裝聽不見,說你不愛聽的你就裝聽不見,寧淅,你三十還是十三啊,我妹家外甥都沒你這么難管?!绷竹淳恢皇掷镆矈A著煙,他把寧淅放開,深深地吸了一口,“你好好想想我剛剛說的,寧淅,你真的就是太寂寞了,就算身邊有我們幾個(gè)朋友,也覺得我們不解你。觀眾也不解你,家人對你只是淺顯層次上的支持,突然冒出來一個(gè)鐘磬音,就和天井里垂下來一根蜘蛛絲都想抓住一樣,可是他才多大?他對話劇有多少解?你覺得他真能承受得住你那么多想法嗎?”
寧淅吸著煙,含糊地應(yīng),沒有開口反駁,林翊君繼續(xù)苦口婆心:“你看上他什么?年輕,白市戶口?長得好……是,長得好,性格也不錯(cuò),但也不能因?yàn)樾『耗贻p漂亮你就——”
“翊君,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寧淅不由失笑,掃了林翊君一眼搖了搖頭,林翊君也覺得自己有些過當(dāng),擺了擺手,放柔了聲音問:“所以你自己清楚嗎?寧淅,你到底怎么想,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多少跟我說說?”
寧淅遲疑片刻,還是決定對好友說句實(shí)話:“我想,我房子可能買的太早了。”
林翊君怎么都想不到寧淅吐出來這么一句,愣著:“啊?”了一聲。
寧淅將煙頭在垃圾箱上滅了,繼續(xù)說道:“昨天磬音先送我,他回去一路上天完全黑了,得開將近一個(gè)小時(shí),我總覺得提心吊膽的。今天早上又跑來接我——你別和別人說——大清早下霧,路上那么滑,他還要走高速,有大車,想想我就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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