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磬音聽到第二句,就知道寧淅是裝沒聽到自己的問題在岔開話題,他沒有即刻點破,靜靜地聽寧淅說完了,在寧淅以為鐘磬音愿意把這一篇掀過去、得過且過的時候,鐘磬音再度開了口:“寧老師,你初戀悶在心里二十年,這件事還打算再悶二十年嗎?”
寧淅看都沒看鐘磬音一眼,拿過桌子上的燒仙草,將吸管含進嘴里,徹底不說話了。
鐘磬音嘆了口氣,側過頭認真地看著寧淅:“寧老師,我可以不知道、不打聽、不好奇你發(fā)生過什么事,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別把那些過去了的事一直當回事了?就算有再多風雨,人總要往前看不是嗎?”
寧淅笑了一聲,終于愿意去看鐘磬音:“磬音,你這句話就很小孩子?!?br>
盡管寧淅早就答應鐘磬音叫他的名字,實則“磬音”這個稱呼真正從寧淅嘴里吐露出來的時候少之又少,每次聽見,鐘磬音都會有瞬間的晃神。
他恍惚地聽寧淅說:“人活著就是會有很多……可能也沒有很多,但就是會有過不去的那個坎?!?br>
寧淅收起手機,手指頓了頓,發(fā)現(xiàn)自己忽然有一種想閉起眼睛靠在鐘磬音肩上的沖動,他轉頭看向鐘磬音,看見鐘磬音正皺著眉看著自己,不由得低下頭去,躲避鐘磬音的視線。
寧淅低頭想著一些成語,類似——類似“水滴石穿”之類。
寧淅想,如果鐵杵都能磨成繡花針,是否一些梗在心里的沉重的石頭,如果打開心門、放任風霜雪雨進來吹拂,其實也是會慢慢化為齏粉的?
——如果放鐘磬音進來,恐怕鐘磬音會帶著鑿子、帶著錘子、帶著砍刀,大刀闊斧地將那些石頭統(tǒng)統(tǒng)雜碎、統(tǒng)統(tǒng)搗爛吧?
寧淅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對于這樣的想象有什么感受,但是總歸要么是在害怕,要么是在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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