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淅大概也覺得巧了,比上次多看了幾眼,不過還是沒有發(fā)表任何評價。
一出戲聽得暢快淋漓悅耳和順,鐘磬音鼓掌鼓到手心都痛起來也不愿停下,只覺得自己又被帶進了戲中,眼看著家族敗落凄風苦雨,恨不得也能上去痛罵奸人一番,直到來打掃的工作人員催著退場,才戀戀不舍地跟寧淅一起走了出去。
“顧老師唱戲真的是超級有感染力??!”鐘磬音跟在寧淅身后,又來到上次的玻璃扶手前等著人群先行散去,情難自已地對寧淅分享自己看完戲的感受,“而且扮相也是一絕!往??炊披惸锖每吹孟袢趿鲲L的少女,今天任誰看了都是飽經(jīng)風霜的婦人,真的是每個人物都塑造得特別成功!”
寧淅嗯了一聲,轉(zhuǎn)頭看了看鐘磬音,輕輕地笑了一下。
“寧老師,你笑什么,我說的不對?”鐘磬音俯下身去,手肘支在寧淅的胳膊邊,渾然不覺自己靠得太近,寧淅也好似沒注意到這不尋常的距離,只是回答:“沒什么。聽你這么說,感覺就像你演完了一出話劇,別人說你塑造角色真好、有感染力、扮相不錯、臺詞功底也強?!?br>
“這不都是觀眾們夸你的話嗎寧老師?”鐘磬音反問了一句,這才意識到什么,齜著牙湊到了寧淅面前,“好啊寧老師,拐著彎說我在外行看熱鬧是吧?”
寧淅偏過頭去笑了笑,顯然是默認了。
鐘磬音捫心自問,自己怎么也算個幾年的昆劇老票友了,確實是個外行漢沒有錯,但寧淅看上去也像是只會聽熱鬧的樣子,不由得起了勝負心,又向著寧淅欺近了一分,追問:“寧老師,和我說說你這個內(nèi)行人看出來什么門道了唄?”
“我也不是內(nèi)行人?!睂庝肋@才終于覺得鐘磬音離自己有點過近了,心跳沒由來地快了幾分,他抬手推了下鐘磬音的肩膀,沒想到鐘磬音紋絲不動。
寧淅抬起頭來看了看鐘磬音,忽然體會到了一絲不該存在的壓迫感。
這樣的被壓迫的不適感讓寧淅有些走神,他定了定心,說道:“去年去西雙版納之前聚餐,你唱了一折《長生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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