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西雙版納之行歸來,鐘磬音發(fā)現(xiàn)自己對寧淅的感情好似在漸漸變質(zhì)。和寧淅逐漸靠近的距離讓他再也無法迫使自己維持在一個仰慕者的智范圍內(nèi)——他無法再單純而執(zhí)迷地作為寧淅的信徒去觀察、去支持寧淅的一切,這種變化讓鐘磬音略微惶恐、略微不知所措。
鐘磬音正出著神,化妝間忽然熱鬧起來,他轉(zhuǎn)過頭,看見寧淅臭著一張臉進來,旁邊跟著手忙腳亂的場務(wù)。
“寧老師,您別、別一過來就生氣,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場務(wù)小男孩比鐘磬音早進團一年,年齡卻小上一歲,遇見寧淅就發(fā)怵,看樣子不知道又犯了什么錯,急得額上都出汗了。
寧淅卻一點也不同情,看都不看他一眼,沉聲說著:“你和我辯解什么?有這閑工夫不如趕緊去解決問題?!?br>
場務(wù)又鞠躬道了幾聲歉,在旁人的勸慰中跑遠了。
寧淅皺著眉走過來,不知為何,坐在了鐘磬音的旁邊。
兩個人搭戲的劇現(xiàn)在屬于保留劇目,每個月都要演一場,許是寧淅覺得鐘磬音的化妝臺沒換位置,依舊在自己的旁邊才搞錯了。
這種不能算失誤的小事,過去的鐘磬音一定會偷偷在心里覺得開心雀躍,現(xiàn)在卻只剩緊張,一顆心猛猛地跳,大氣都不敢出。
“寧老師,怎么了嗎?”鐘磬音陪著小心,試探著問。
寧淅看了鐘磬音一眼,縱使他從來不遷怒,眼下的眼神和語氣也都不怎么好:“又把水杯亂放,碰灑了,燒了機器。”
鐘磬音啊了一聲,寧淅的眼睛又看過去,仍舊帶著點慍色,語氣卻已經(jīng)和緩下來了:“你面試那天,他就搞了這么一次?!?br>
“還有這回事……我隱約有點印象,那天也不知怎么,好像是有點兵荒馬亂的?!泵嬖嚹翘斓氖虑椋婍嘁糁磺宄糜浀米约阂驗楹榷嗔怂l頻上廁所、結(jié)果萬分驚喜地遇到了寧淅的部分,至于其他的也就考試時有個模糊概念,眼下只是不想寧淅的話落地,順著話頭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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