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師你別笑話我了，我都讓他們糟踐成這樣了……”

        “什么叫糟踐啊！多好看??！寧老師你說是不是！磬音這樣是不是特好看！”茜茜第一個不滿起來，把鐘磬音向著寧淅的身邊搡了搡，鐘磬音一下沒站穩(wěn)，趔趄著撞到了寧淅的肩膀，順勢抓住了寧淅的胳膊，慌忙站直身體，抽回手來瞪茜茜。

        寧淅倒沒介意，反而抬起眼皮看了鐘磬音一眼：“是挺好看。”

        “寧老師！你怎么也……?。　?br>
        “是吧是吧?。　?br>
        眾人頓時跟著炸了鍋，寧淅這一回是真的笑起來，然而笑容一閃即逝，他低下頭掩了掩嘴，鐘磬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粉絲濾鏡帶來了太多錯覺，只覺得眼前的寧淅眼光清晰發(fā)亮，像散開霧后滴露的花苞，又像水面平靜后倒映的明月。

        他聽見寧淅說：“不過這扮相看著還挺眼熟的?！?br>
        “寧老師您忘了呀？就磬音剛進——”

        “我剛進話劇團的時候，寧老師您演許大少爺，我反串的外國丫鬟阿婭?！辩婍嘁艨粗鴮庝?，抿了下唇，利落地打斷了茜茜的話，自己的聲音卻越說越輕，“我進團的第一場戲，就是給你配的。”

        寧淅眨了下眼，周圍的人以為他是在回憶，實則只有寧淅自己知道，他在亂想些奇怪的東西。

        ——比如他發(fā)現(xiàn)，在這樣近的距離里，鐘磬音好像是比自己稍微高那么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一點點。

        寧淅記得自己演過許大少，但無論怎么想，他都回憶不起一共上臺不到三次還都是溜邊的丫鬟阿婭，回憶不起曾經(jīng)扮做東南亞女性的鐘磬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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