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咱又不做賊，怕啥？”

        李青也說：“是啊，他們歡迎陳總，就讓他們歡迎好了，不用攔著他們?！?br>
        “上回咱們從大門口走到廠長辦公室用了半個小時……”

        陳凡這回隨時做好萬眾簇擁的局面，反正這是最后一次了。

        結果，出乎他意料的是，從大門到財務科一路上，并不沒有簇擁圍觀，更沒有人頭攢動的景象，頂多有人打打招呼：“陳總好！”

        陳凡出發(fā)前在腦海里演繹的場面，一丁點也沒發(fā)生。

        比如，他還曾想著，要是圍觀的人太多，就發(fā)表點演講啥的，最不濟也揮一揮手：“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鳥！”

        現(xiàn)在卻是這副亞子，陳凡氣的低聲嘟噥：“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李青也訕訕地笑笑：“一定是他們提前知道新老廠要合并了?！?br>
        快到辦公樓時，幾個車間的小伙子過來打招呼：“陳總來了？”

        “嗯……那是小特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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