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姜窈得到的回復(fù)現(xiàn)在還記得異常清晰,死人的東西還留著干什么?你也真看得起你那洗腳婢的娘親,主君對她又沒什么情分,怎么會特意命人去畫她的畫像。
她被那人抓到身前,下賤之人生出的也是賤胚子,記住了,你的母親只有一個,現(xiàn)在在府里坐著的那位,以后休要再提那洗腳婢,更不要在老太太面前上眼藥,否則我有的是法子整治你。
那天的心悸感這么多年都難以忘懷,一個小小的孩童身軀,承受著莫大的惡意,忍受著驚恐。
當(dāng)晚她就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訥訥無言,橙黃還擔(dān)心她被嚇傻了,會不會成一個呆瓜。
之后她就只能透過銅鏡,從自己的眉眼中去臨摹母親的面容,只是從始至終都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白紗,隱隱綽綽看不真切。
此刻面對著眼前人,聽見慈愛的稱呼,姜窈無知無覺間淚流滿面。
乖孩子,不要嚇我,怎么又哭又笑的,是不舒服嗎?
一雙手貼在她的臉頰上,帶著柔柔香風(fēng),抹去她的淚。
姜窈伸出手抱住她,像一個在風(fēng)雨嚴(yán)寒中迷路了許久,終于找到了家的孩童,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將心田充斥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她抽抽搭搭的連話都說不連貫,心中又是格外雀躍。
娘親,我我等你了好久,你終于來見我了,終于可以帶我回家了。
乖孩子,不怕,不怕,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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