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凜身上的腐化痕跡有持續(xù)減輕的趨勢,雖然他本人早就不在意這個了。
沈淵也適當?shù)匮娱L了一些鎖鏈,讓齊凜至少可以在別館內自由行動,不至于就連洗個澡都得喊一聲師父在外面看著了。
日子平靜得一如從前,唯一的區(qū)別只是齊凜不能像關禁閉一樣離家出走了??伤罱舶察o乖巧得過分,好像突然轉性了一般,不再天天想著溜出去喝杯小酒,反而培養(yǎng)了一些諸如素描般的愛好。
沈淵一邊警惕著這逆徒隨時可能的小動作不是指他偷看洗澡,一邊卻覺得這樣也挺好,希望齊凜能借著這次養(yǎng)傷好好打磨自己的個性,做個足夠沉穩(wěn)的繼承人。
事實證明,大宗師確實太了解自己的小徒弟了。
齊凜表現(xiàn)得乖巧的唯一原因,只不過是他在研究自己新獲得的能力罷了。
反正他現(xiàn)在動用不了靈能,戴著靈能鎖鏈也十足的安全,在晨昏交界的時候他就會主動招呼一些弱小的邪魔。
先前他就能看到心靈破綻的色彩,現(xiàn)在在和麋獅進行了交易之后,他已經能和尚未成形、甚至還未入侵現(xiàn)實世界的邪魔進行交談了。
從一個對beta伴侶不忠的保安身邊,他看到了代表縱-欲的邪魔;從另一個對現(xiàn)實社會不滿的外賣員身上,他看到了代表憤怒的邪魔……他試著動用那天的力量,命令這些邪魔做一些小事,就像他命令靈能腐化從沈淵身上退卻一樣。
齊凜驚奇地發(fā)現(xiàn),那些邪魔根據(jù)力量的多寡,會或多或少地聽從自己的命令。它們匍匐在自己身前的樣子,就和臣服另一頭更強大的邪魔一模一樣,或許對它們來說原本就沒有種族之分,只不過是靈能劃分出了每個生命體的等級罷了。
他偷偷在自己的素描本上畫下這些邪魔的模樣,并將前面幾頁留給了心藻、刃瞳者和麋獅。因為他的繪畫技巧太過糟糕,那些涂鴉看上去就像黑色的毛線團里裹著一只搗亂的貓,所以也并未引起沈淵的注意。
直到那天黃昏,齊凜抓住了一只象征狂放的邪魔,它長著一對寬闊的半透明羽翼。
齊凜突發(fā)奇想,問它:“如果我可以使用彤彤的眼睛,那是不是證明我也可以使用你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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