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冰涼的發(fā)絲滑過她的指縫,她反射般想去抓,卻慢了一拍。接著是什么,挨上了她的嘴唇,很軟,很涼,像流淌的冰糕,輕輕一抿,就化成甜絲絲的水,蹭上她的舌尖。
她的大腦炸開,無數(shù)個白點亂作一團,炸出一朵朵煙花。
燕銜川癱軟成泥的手腳忽然又有了力氣,如同溺水的人攀住浮木,她緊緊環(huán)住身上的人,本能地追逐著對方的嘴唇,不是一朵花親吻另一朵花,是一只鷹俯沖向野兔。
所有無處宣泄的渴望此刻都有了出口,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手上沾了鮮血以外的事物,仍舊能有的別樣快樂。
燕銜川在體力上是個十足充沛的人,但她的精神亢奮了太久,總有疲倦的時候。等到她饜足地睡著,屋內(nèi)和屋外已經(jīng)是一個暗度。
起先她不得章法,只知道胡亂摸索,還是鹿鳴秋引導(dǎo)著她,可她得了趣兒,就如同一個不知疲倦的人,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新奇玩具,非要一次性玩兒到膩為止。
鹿鳴秋決然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她大汗淋漓,像是從黏糊糊的糖漿里撈出來一樣,有心想要去清洗一下,連她個指節(jié)都動彈不得,只好嘆了口氣,頂著酸軟的身體和沙啞的嗓子,墜入黑甜的夢里。
一早上到了時間,生物鐘準(zhǔn)時叫燕銜川醒來,她睜開眼睛,還沒等昨天的記憶回歸腦海,手邊就先摸到一個溫?zé)岬能|體。
燕銜川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發(fā)現(xiàn)是鹿鳴秋,薄薄的毯子蓋住她的腰腹,露出身上紫一塊紅一塊的淤痕,不像是磕碰所致,也不像是蚊蟲叮咬,就像是……像是……
一個詞在唇邊呼之欲出,她張了張嘴,隨著記憶回籠,大腦也當(dāng)場宕機。
床上的人還在睡,她起來的時候動作很大,也沒有將她驚醒,只是皺了皺眉。
她身上還有一些不大不小的指痕,這些痕跡像是有毒的刺,刺入燕銜川的雙眼,她不敢再看,匆忙下床,鉆到衛(wèi)生間里。
渾渾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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