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他喊了幾聲,蕭安禮睡意昏沉,紋絲不動。
這該怎么辦才好,雪沛站起來,想叫人,可剛離開凳子,膝蓋一軟,重新坐回去了。
他果然不會喝酒!
還好腦袋不痛,就是懵,心口兒發(fā)熱,雪沛搖搖晃晃的,重新站了起來,睡眼惺忪的模樣。
“陛下,我困了?!?br>
他伏在蕭安禮的膝蓋上,稍微打了個盹,就慢慢往上爬:“不過,我沒有醉。”
陛下斜靠在藤椅內,身上的銀狐斗篷沒解,柔順地垂在金線滾邊的厚重褥子上,雪沛擠著人家坐了,把酡紅的臉頰挨在蕭安禮的胸口處,打了個長長的呵欠。
他背后是朱紅高門的宮殿,前面是雪夜的寂靜,北風慢慢停下呼嘯,搖曳的燭光映著燈籠,拉出的影子也有些微晃。
雪沛睡得熟了。
過了會兒,蕭安禮無聲地睜開雙眼,扯起斗篷,給雪沛完整地裹住了。
往懷里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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