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除了商議正事,沒人會在他面前提起薛無書的名字,薛無書戴罪之身,家中不設靈堂,下葬的事被長老們攬了過去,沒讓薛風竹操辦。
薛風竹也沒再去看過。
他撐出了薛家少主的樣子,可原來連小孩兒的眼睛都沒瞞過。
薛風竹眼中酸澀,他啞聲笑了笑,對小久承諾:好。
小久朝他揮了揮手,顧江雪抱著他,和樓映臺一起上了云舟。
薛風竹注視著他們離開,在心底緩緩道:他以后會盡力讓自己過得好點的。
只有把類似的話多重復幾遍,在腦子里打上烙印,他好像才能一點一點往前走,雖然是在欺騙自己,但自欺欺人,有時候也是種法子不是嗎?
每個人跨過傷口的方式不一樣,誰也不能真正感同身受,誰也沒法去強求。
云舟躍入忘憂谷的云層之中,消失不見。
連日陰霾的忘憂谷,今日倒是得了一個好天氣,天朗氣清,谷中忘憂花開了大半,搖曳生姿,香味一直從谷中鋪到了谷外。
薛風竹還記得老人們說過,當年他和薛無書降生之日,滿谷忘憂花盛放,靈光匯集,堪稱奇景。
薛風竹盯著忘憂花出了會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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