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欣慰地看了她一眼,心滿意足道:“小堇這個人啊,外冷內(nèi)熱,他對你冷冰冰的,你就知難而退了?你起碼要混個臉熟,也要讓別人知道你和他走得近,這樣別人也能幫上點忙?!?br>
“嗯,奴婢明日便去?!弊乡廴缤〗?jīng)般,乖乖應(yīng)聲。
“抓緊時間,登基大典就在眼前?!碧蠊垂词郑粋€婢女走到桌邊捧走裝滿花的籃子。
春和景明,京都的花樹爭先恐后地綻放出燦爛的花,內(nèi)城的風(fēng)景與外城總是不同的,官宦人家有專門請的花匠,修剪得那叫一個“富貴迷人眼”。
山石秀巒,花影叢叢。
一處偏院,海棠花開得最盛,花瓣飄落在石桌的宣紙上,擋住蘸墨的毛筆下一步動作。
執(zhí)筆的姑娘將近豆蔻年華,身著不合身的翠綠細紋羅裙,還沒回過神來,花瓣就被身旁的人用手掃掉了。
“繼續(xù)寫吧。”鳶尾朝她溫和一笑。
姑娘怔住,她不太習(xí)慣地回以一笑,生澀地寫下一個字。
“大人。”
鳶尾余光瞥見走進院中的裴問禮,后者官服還未卸下,眼底是遮掩不住的烏青。她飛快起身行禮,那個姑娘下意識起身要行宮中禮儀。
“不用?!迸釂柖Y走到石桌旁,擺擺手讓她坐下,他微微俯身,細看石桌上端正的字跡,嘴角溢出笑,“比你兄長寫得好。”
姑娘怔忪片刻,忍不住問道:“我兄長在北疆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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