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覺著,那個時候的你才最自在。”衛(wèi)叔不忍看見雛鷹折翅、幼虎拔牙,他嗅著甘甜的酒香,“封長訣比你當(dāng)年還要桀驁不馴,你再打壓也沒辦法,只會拉遠(yuǎn)你們父子倆的關(guān)系?!?br>
“不打壓也沒法子呀,樹大招風(fēng)!”封太平也不想,心中泛起苦澀,他端起酒杯大口大口喝,“他只有兩種活法,一是像我一樣,夾起尾巴做人,一輩子在邊疆待著,至少他是自在的,只要他了無牽掛。二是天下太平,皇帝信任他,讓他翱翔一輩子?!?br>
第二種太難做到了,天下哪個皇帝不多疑,除非權(quán)力被牢牢掌握在自已手中。
“難?。 毙l(wèi)叔感嘆一聲,不由得在意起這小子,“對了,哪天見見你兒子,我啊,好久沒見他了,怪想的!”
“你兒子我兒子?!”封太平不滿地抱怨一句,他輕嘆口氣,“不過你也見不著了,他前些日跑去隴西了,說是除夕前回來。”
“他去隴西干什么?!”
“說是要替瑛王送信,嗐,哪知道呢?!狈馓揭婚_始是不愿封長訣去隴西的,匈奴人還在京都,他若是離了京都,匈奴人更好下手,此去危險。
但封長訣下定決心,怕是翻墻都要出去,只能派遣赤膽營幾個精兵暗中保護他。
“這孩子還挺感情用事?!毙l(wèi)叔聽他提起亡故的瑛王,冬獵結(jié)束后,圣上舉辦了重大的國喪,哀悼兩位藩王,民間藩王間的話本已經(jīng)傳開,“你知道嗎,他們還真的信這種,我一去外城,就能聽到酒樓茶館啊,說書人全在講兄弟情深的話本。”
“哈哈,有些人信,也有一部分的人不信……”
“我不信!瑛王殿下怎會被猛獸害死!肯定有蹊蹺!”
一進隴西郡,就能聽到隴西的百姓都在議論這件事,街上掛著白布以示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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