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保留了很久的東西。
細白的手指將紙張緩緩打開,這紙明顯被團成一團過。而當它被展開以后,上面觸目驚心的幾個大字讓他身旁的柏澤宴整個人頓時僵住,如被當頭澆下一頭涼水一般,迅速紅了眼圈。
【為什么我會生下一個該死的怪物!怪物!】
感受身邊人內心的刺痛,溫喬的心此刻不比柏澤宴好受多少。但他握住柏澤宴的手的力度更緊了,他從容地將桌上的筆記本推到柏澤宴面前,拉開了桌前的椅子說:“打開看吧?!?br>
柏澤宴的呼吸顫抖著,在遲疑了一陣之后,他鼓足勇氣,一手扶著椅背,坐了下來。
翻開紙頁的指尖微微顫抖著,摩挲著泛黃紙頁的指腹冰涼。他輕而易舉地就翻到了被撕掉那張紙的一頁,雖然這被撕掉的紙張上只有那一句足夠刺穿他心臟的冰冷話語,然而筆記本的下一頁,卻是滿滿一整張字跡歪扭,并且?guī)Я肆押鄣募堩摗?br>
溫喬在看書桌邊養(yǎng)的一盆很好的“吊蘭”,他抬手勾著那植物纖細嬌嫩的綠芽,溫聲說:“你的母親知道你為了博取她們的關注而做的那些……自/殘的事,但她其實從未怪過你?!?br>
“她在得知你的父親并不愛她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準備帶著你離開他了。”
柏澤宴垂著頭,溫喬看不清柏澤宴的表情,他繼續(xù)說道:“但是很遺憾,由于常年的熬夜,高強度的研究工作,她的腺體也發(fā)生了病變,發(fā)情期和易感期很異于常人的難熬。”
“她不愿意被你的父親標記,因此她長期服用抑制藥物,可藥物治標不治本,甚至開始惡性循環(huán)。到最后,由于長期服藥且未及時標記的原因,她的腦神經甚至全身的神經細胞都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她開始變得情緒不穩(wěn)定,易怒易暴躁?!?br>
“你的母親的死,是連她自己都不可控制的,她其實一直在避免與你見面。”
“可還是被你看到了那番景象,她應該很內疚,非常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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