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些話時好像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描述一樣，聲音很平靜，像是已經(jīng)在深夜里把這些苦楚咀嚼消化完了，再說也不會感到痛了。

        或許多年前，他也是在發(fā)病的時候做出了很多錯誤的事，但那時候他并沒有為自己辯解，也同樣在之后的十年里，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邊玉禎是恨過他，憎惡過他，但現(xiàn)在也同樣心疼他，心疼他這么多年的遭遇和苦痛。

        耳邊的聲音愈發(fā)低下去，他低下頭，看見不知什么時候，應拭雪已經(jīng)閉上眼睛，在他懷里逐漸沉睡了過去。

        邊玉禎慢半拍地伸出手，將被子蓋在應拭雪身上，隨即摟住了他的肩膀，親了親他的眉心。

        “睡吧。”

        他說：“寶貝小狗?！?br>
        兩個人昨天晚上折騰了很久，第二天理所當然地都起遲了。

        應拭雪比邊玉禎起得早，睜開眼時，應拭雪正躲在被子里，將被子拱出一個圓圓的弧度。

        邊玉禎躺在床上，將額頭上散落的碎發(fā)梳上頭頂，隨即用沙啞的聲音懶懶散散道：

        “一大早就這么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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