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錫安只是這樣看著他,片刻后,伸出手去,想要碰一碰梁玉卿,但又意識到什么,眼神閃爍片刻,又緩緩將手收了回來。
他慢慢站直,看著趴在小幾上痛哭的梁玉卿,隨即撣了撣衣袖,俯身,給梁玉卿鄭重行了一禮,然后直起身,最后看了梁玉卿一眼,抬腳出去了。
梁玉卿聽著他離開的腳步聲,傷心欲絕的他本不想再和江錫安這個無恥小人有半點交集,但最后,還是忍不住抬起頭,癡癡地看了一眼江錫安的背影,甚至忍不住追了出去,倚在門邊,大喊:
“江夢然!你這個懦夫!我,我恨你!”
江夢然似乎是聽見了,但是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停頓,片刻后,還是抬腳離開了。
他轉(zhuǎn)過廊角,側(cè)臉面無表情,仍舊沒有回頭看梁玉卿一眼。
梁玉卿最終絕望,癱坐在地,捂著臉,痛哭出聲。
他將自己關在房中整整三日,仆人送進去的吃食,幾乎是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
就在帝姬府的所有人都在為梁玉卿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焦心時,梁玉卿的房門,終于從里面被打開了。
他未曾上裝飾,面容素凈,雨后初霽的陽光斜斜照射在他臉上,將他的臉色照的一片蒼白,毫無血色,像是失血的人偶,舞臺上可以隨意被人擺布的毫無生氣的精致娃娃。
“來人,給我梳妝?!绷河袂涞穆曇艨贪澹瑳]有一點感情,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魂魄,只有唇在一張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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