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了腳,想出去自己就出去了,要你說?”裴溪亭伸手握住宗隨泱的手,捏泥巴似的捏著玩兒,“你想什么呢?”
“我近來實在很忙,每日不是在宮里就是在衙門里,白日少有陪你的,夜里也經(jīng)常晚歸?!弊陔S泱頓了頓,“怕拘著你了?!?br>
宗隨泱打心底里希望裴溪亭是他懷中的小狐貍,每日十二個時辰形影不離,可小狐貍?cè)找跪榭s在一處,就會失去生機。他冷靜時明白這個道,所以需要時刻牢記。
“你別多想了,我是能委屈自己的人嗎?”裴溪亭神神秘秘地說,“我那畫真的是大工程,等到了時候你就知道了!”
宗隨泱謹記不能窺探裴大畫師的隱私,聞言說:“那有沒有我能為你做的?”
“有啊,我的顏料要用完了,你得給我準備點好的。還有明正堂那根剔紅細筆,我特別喜歡?!迸嵯だ账鞯溃澳憬o我吧,我正準備把我的那根細筆換了。”
他說的是那根朱砂筆,宗隨泱平日用來批劄子的,剔紅云紋特別精美,看著就賞心悅目。
“這個還要跟我說?自己拿去用就是了。顏料也早就讓庫房備著了,都是最好的成品,永不斷供?!弊陔S泱捏捏裴溪亭的下巴,“你不是常常去庫房淘小玩意兒嗎,我當你知道。”
“我沒注意!”裴溪亭美滋滋地說,“感謝感謝,我也不白拿,每個月支付您九十九文錢!”
宗隨泱驚訝地說:“這么多錢,別把我的銀庫砸壞了?!?br>
裴溪亭哈哈笑,隨后說:“收拾收拾就寢吧,我明兒可不能賴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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