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隨泱還在明正堂,裴溪亭不好擅自打擾,先回寢殿洗漱,換了身居家的寬袍。
殿內放著琴,是那把“溪亭問水”,裴溪亭在琴桌前落座,試探性地撥弄兩下,就撫起琴來。
宗隨泱拿著熱帕子進入殿內,走到琴桌前看他,待他停下,才說:“我當你忘光了?!?br>
“只要是我學會的,就沒有忘光的道?!迸嵯ふf。
宗隨泱將熱帕子遞給宮人,走到裴溪亭身旁坐下,說:“還是只會這一曲?!?br>
裴溪亭聞言轉了下目光,嘆氣說:“老師只教了我這一首曲子,我又不是什么天資卓越的人,別的也學不會了?!?br>
小狐貍秋后算賬,這是委屈了,宗隨泱伸手摸了下琴弦,隨后將裴溪亭圈在懷里,微微側頭看向他,說:“如今還稀罕我這個老師嗎?”
“稀罕是稀罕,可是……”裴溪亭欲言又止。
宗隨泱說:“可是什么?”
“萬一老師哪日又不肯教我第二回,我怕是要傷心死了,”裴溪亭為難地說,“還不如不學了。”
宗隨泱聞言笑了笑,蹭了下裴溪亭柔軟的臉頰,語氣低沉,表露幾分溫柔,說:“不會,只要你想學,我就一直教你。”
裴溪亭有點滿意了,微微挑眉,“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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