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劉太醫(yī)到小院里給裴溪亭換藥扎針,臨走的時候,裴溪亭讓元芳拿了銀錠給他,這次沒讓他拒絕。
裴溪亭剛醒,眼皮還隱約紅腫,半闔著,看著精神不濟,“我好得差不多了,以后不用再麻煩劉太醫(yī)?!?br>
劉太醫(yī)聞言愣了愣,說:“可殿下命我盡心醫(yī)治,直至裴文書徹底痊愈?!?br>
“無妨。”裴溪亭溫和地笑了笑,“殿下公務(wù)繁忙,哪里記得這些小事?若殿下當真問起,劉太醫(yī)只需說我好了,不愿再麻煩你,殿下自然就明白了?!?br>
劉太醫(yī)聞言不好再說什么,只得應聲告辭。
元方啃了口月餅,說:“你這是要和太子劃清界限?”
裴溪亭笑了一聲,意味不明,涼聲說:“人家巴不得我滾得遠遠的,我當然不能賴著。別的都沒什么,那把琴確實太貴了,你把它裝好,送到宮門口去吧?!?br>
“那小老虎呢?你還見嗎?”
“小大王怎么了?它又不是東西……我的意思是它是活的?!迸嵯醒笱蟮卣f,“我是喜歡它,又不是因為太子才喜歡它,它如果還能來,我當然會見它?!?br>
好吧,元方走到屋外一招手,躲在墻邊的小老虎立刻飛奔進屋,對裴溪亭投懷送抱。
元方說:“你沒醒,它就來了,我沒讓它進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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