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嗓音自上而下,雨珠子似的打在裴溪亭臉上,他立時睜開眼睛,偏頭看去,站在竹椅旁的竟然是太子。
雖說他老早就邀請了太子來院子里坐坐,可太子殿下分親疏、知禮儀,也做不出隨意進出下屬家門的事情。因此這會兒冷不丁地看見了人,裴溪亭一時迷迷糊糊不敢信,還以為是做夢。
他最近總是夢到太子。
干凈的不干凈的都有,千奇百怪。
元方說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夫說我們這兒醫(yī)不了相思病,讓他不如去寺廟打個桃花繩,求月老顯靈。
裴溪亭倒是沒去求月老,對夢里的太子來者不拒,這會兒他仰視著太子,眨巴眼睛多看了幾眼才確定,這是本尊。
“您怎么來了?”裴溪亭撐著扶手起身,規(guī)矩地行了個禮。
太子說:“散步?!?br>
小大王從門口跑了進來,湊到主人和裴溪亭中間,搖頭晃腦,同時蹭了兩人的小腿,還用屁股懟了裴溪亭一下。
裴溪亭笑了笑,一邊招呼太子落座,一邊挼了把腿邊的圓腦袋,說:“屋里有桂花酒,殿下要喝一杯嗎?”
近來正興桂花,太子卻還沒有飲一杯,聞言說:“好。”
“您等等。”裴溪亭撂下話便往屋里去了,小大王在后頭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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