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裴溪亭說,“只是敢問夫人,溪亭錯在何處?是錯在說了真話,害得夫人尷尬心虛了?那可真是對不住,溪亭畢竟姓裴,還是要為裴家著想?!?br>
裴彥聞言看向汪氏,說:“夫人,說就是了,何必動用家法?若是讓籠鶴司的同僚看見了,豈不丟人?”
“老爺,他才做個文書就這般忤逆,來日若真的升官發(fā)達,還會將咱們放在眼中嗎?恐怕早就忘了本了!”汪氏見裴彥目光松動,又語重心長地說,“在府中有差錯沒什么,若是任他狂妄,在外頭犯了事,屆時連累裴家,就晚了!”
這句話是說到了裴彥心里。
裴彥自知這些年冷淡了步素影,也并不關(guān)心裴溪亭,母子倆心中是否有怨言?如今裴溪亭自奔前程,性子還與從前截然不同,恐怕是越來越不會把他放在眼里了。且他為官半身,愈發(fā)謹小慎微,最怕在外得罪誰,犯了錯。
見裴彥沉默了下去,汪氏冷笑一聲,轉(zhuǎn)頭勒令小廝拿住裴溪亭,行使家法。
見老爺默允,小廝們再不敢違抗夫人的命令,紛紛上前鎖拿裴溪亭。裴溪亭自然不會束手就擒,抓起步素影的茶杯砸在最前方的小廝頭上,轉(zhuǎn)頭就要向外走,卻被兩個小廝沖上來抱住腰,一時掙脫不開。
“要反了天了!”汪氏指著裴溪亭,“直接打!讓他跪下認錯!”
小廝聞言揮起藤條朝裴溪亭的后背抽去,裴溪亭躲閃不及,挨了一下,隨后步素影已經(jīng)沖了上去,以背相抵,替他擋了兩下。
藤條有半個手腕粗細,用紅綢綁在一起,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抽下來,十足的疼,步素影悶哼了一聲,卻仍然抱著裴溪亭。她不僅擋著裴溪亭,還要把人搶回來,伸出纖細的手腕去推搡抓著裴溪亭的小廝,見推不動,她竟不管不顧張口就咬住了小廝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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