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沉默一瞬,說:“你平日在家里犯了錯,也是這么和父母說話的?”
裴溪亭搖頭,“沒有,我爹不怎么管‘我’,母親一般是罰‘我’抄規(guī)矩跪祠堂,沒有狡辯的地步?!?br>
“聽起來倒是乖順,怎么卻敢在我面前瞎扯狡辯?”太子說,“莫非比起我,你更怕母親?”
汪氏是“裴溪亭”的心魔,是隨時隨地敲打著他的嚴(yán)厲訓(xùn)誡和家規(guī)家法,若真要比較,也許“裴溪亭”真的會更害怕汪氏。裴溪亭搖了搖頭,說:“不一樣的,且我并不愿意懼怕殿下?!?br>
太子神色莫測,“為何?”
“我若懼怕殿下,必定就會有礙于這份懼怕而斟酌、躊躇、隱瞞甚至口不應(yīng)心的時候,我不喜歡這樣?!迸嵯ぬа劭粗訜o波無瀾的鳳眼,“我想對殿下說真話,表真心?!?br>
太子沉默一瞬,說:“你在上官桀面前不耐而沖撞,在趙繁面前溫和柔順,卻要在我面前真心實意?”
“他們對我有歹意,我對他們是好臉色都懶得給,更莫說真心相待。”裴溪亭說。
太子說:“你對我不是有所圖?”
言下之意便是:那還希望我給你一個好臉?
“我想抱您的大腿和我真心想和您好沒有矛盾?!迸嵯た粗樱劬飵е?,那么咕嚕一轉(zhuǎn),“誒,說不準(zhǔn),以后我不主動抱您的大腿,您都愿意庇護我呢,而且不是出自東宮和籠鶴司的威嚴(yán)臉面,而是您的私心?!?br>
太子看了裴溪亭一眼,又看了眼昏暗的夜色,淡聲說:“嗯,是該你做夢的時候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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