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直覺裴溪亭話里有話,是在說教畫,卻又不止。
屋中沉默一瞬,他說:“若是教不好,如何?”
裴溪亭看著太子,笑了笑,說:“那我自愿引咎辭去,以后也不再和殿下學琴。”
那雙秋水瞳里出現(xiàn)了志在必得的光彩,太子心神一晃,有兩分喜歡,又有兩分抗拒,且都是說不清來由的,既覺得裴溪亭狂妄大膽,應該施以教訓,又認為裴溪亭本該如此,這樣很好。
如此矛盾。
書又翻了一頁,太子眉尖難得微蹙,卻沒有將裴溪亭趕走——遇到麻煩,最不該的就是逃避。他隱約覺得,裴溪亭真的是一個新麻煩。
良久,太子說:“和我學琴,就要守我的規(guī)矩?!?br>
裴溪亭彬彬有禮,“請講。”
“只四條:勤奮,認真,聽話,”太子說,“不哭?!?br>
裴溪亭說:“我學畫時也沒哭?!?br>
“若有教不會,學不快的地方,少不得戒尺訓誡,打疼了,免不了要哭?!碧拥曊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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