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生得白,瘦,指修長白皙,指尖粉月牙似的,不論作畫、執(zhí)傘、梳發(fā)、洗澡……舉手之間都是漂亮得賞心悅目。
太子靜靜地看著,像欣賞一幅畫,裴問涓的一幅畫,突然,那只手微微側(cè)翻了一下,露出掌心那點赩艷刺目的朱砂痣。
午后的陽光突然有些熾熱,太子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失神,不禁蹙了下眉。
腕上的念珠無聲滑下,太子的指尖稍稍用力,目光落在裴溪亭輕松愉悅的側(cè)臉,像是在思忖、判定、裁奪著什么。
俞梢云不知道從哪兒飛來的,落在太子身后,喚了聲“殿下”。
太子眼波晃動,終于從裴溪亭臉上挪開,最終什么都沒說。
裴溪亭不舍地放開這頭小萌物,起身行禮,“殿下慢走?!?br>
太子“嗯”了一聲,起身走了,小大王站起來,臨走時用屁股撞了裴溪亭一下,邁著和它主人一脈相承的優(yōu)雅步伐,不徐不緩地走了。
“嘿……下次再狠狠揉搓你?!迸嵯す緡佉痪浜菰挘D(zhuǎn)身去文書樓上下午的班兒了。
游蹤和陸茫從廊下走來。看了眼裴溪亭走遠的背影,陸茫說:“殿下與裴文書有舊?”
游蹤說:“沒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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