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的是來內(nèi)侍臨走時從涼亭中收走揣回胸口的畫,裴溪亭的雨中天地。
一幅畫有了殘缺破損,卻是殿下點名要裴溪亭畫的,如今殿下還會要嗎?底下的人拿不準(zhǔn),只得來問一問。
太子沉默良久,說:“裝好。”
馬車停在莊子外,裴溪亭走過去挑了下元芳的斗笠檐,俯身問:“等困了?”
對方睜眼,眼神清醒,“沒,雨聲悅耳,瞇會兒?!?br>
“哦……等會兒,”裴溪亭湊到他胸前嗅了嗅,“怎么有股血味兒,你受傷了?”
“這個啊,”元方低頭拍了拍胸口,“沒有。先前太子遇刺的時候,我正在馬車上躺著,突然就沖上來一個人掀我斗笠,打量我,最后還要拔刀砍我,簡直莫名其妙。我看他跟刺客是一伙的,還有兩下子,就把他和他的同伙都?xì)⒘耍恍⌒臑R了點血?!?br>
這副殺人如同砍西瓜的語氣不免讓裴溪亭想起先前涼亭外的那血腥一幕,緩了緩才問:“那人比那些白衣刺客厲害嗎?”
元方不假思索,“肯定啊,估計是頭頭吧,我閉眼的時候聽見他身旁的人對他很是恭敬,叫他什么護法?”
“這什么勞什子護法不會就是此次坐鎮(zhèn)的高手吧?”裴溪亭嘟囔,擠著元芳坐下,駕車離去。
“誒,”路上,裴溪亭問,“你和俞梢云打過架嗎?”
元方說:“幾年前打過,那會兒太子還是五皇子?!?br>
裴溪亭好奇,“你倆誰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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