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伸手指向俞梢云,說:“您能讓那般驚天動地的笙樂順順利利地吹那么久,還不夠溫柔慈悲寬宥仁愛嗎?這要是我,立馬拿針把那張殘忍罪惡的嘴縫了?!?br>
“!”俞梢云捂住嘴巴,悶聲說:“裴三公子,請不要隨便給殿下諫言!”
“有道?!碧訜o視俞梢云幽怨委屈的眼神,看向撐臉歪頭的裴溪亭,“會撫琴嗎?”
“要彈得好,您才答應(yīng)嗎?”裴溪亭賣乖地笑了笑,“我不會?!?br>
他對樂器還真沒有太多涉獵,只會一點(diǎn)鋼琴和吉他,這地方又沒得彈。
“殿下,這樣吧,”裴溪亭一盤算,“您撫琴,我畫畫,要是我畫得讓您滿意了,您就賞我,答應(yīng)到時候給我賜字,行嗎?”
太子不上當(dāng),說:“這筆生意我賠本了,我本來沒必要撫琴?!?br>
裴溪亭笑了一聲,屁股一歪就斜坐了下去,手肘撐桌,“這話我不敢茍同。您讓我畫雨,可雨有千萬種,我要畫哪種?我在朝華山,面前坐著殿下,所謂寓情于景,人境合一,殿下便是我作畫的一環(huán),是我的繆斯?!?br>
最后那個詞,他用的希臘語,說得繾綣,大鄴土著卻聽不懂,抬眼瞧過來,“何意?”
那顆左頰痣像水露青山間的飛鳥,淡紫木槿的花蕊,裴溪亭視線盡頭的朱砂血,奪目殺人。他睫毛輕顫,笑著說:“您可以解為,我看見你就手癢難耐?!?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