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也贊同地點點頭。
“怎么說也是兄弟,乍一看,眉眼多少有兩三分像,氣質(zhì)倒是截然不同?!迸犹鹋罕叟噬吓嵯さ募纾硪恢皇痔嫠沽吮]厮?,目光如同燃了火的芯線,仔仔細細地摩挲著那張臉,“誒,你叫什么名字?”
染了大紅指甲的手端著酒杯喂到嘴邊,女人呵氣如蘭,裴溪亭就著那酒杯抿了一口,波瀾不驚地說:“裴溪亭,沒有字?!?br>
“錦堂,溪亭,一個繁花似錦,一個山清水秀,都好?!迸愚D(zhuǎn)著酒杯輕輕落桌,正要再說話,樓上突然嚷起一道粗嗓:
“十六娘,上來陪我們喝酒!”
“就是!幾個小白臉有什么好玩的,上來陪——”
“陪你大爺!”十六娘一手拍桌,嚇得毫無準備的趙易手腕一抖,被手中酒杯里的桑葚水濺了一臉。
十六娘掏出巾帕體貼地替趙四公子擦干凈那張“轟”地燃燒的臉,在純情男兒懵然的目光中起身,裊裊婷婷地走了。
她走到樓梯口站定,方才的嬌聲細語好像死了,仰頭就是一陣潑辣怒罵:“讓老娘陪酒,你算個卵袋!能喝喝,不能喝滾,再敢滿口噴糞,老娘就割了你那玩意兒泡酒,砸破你的腦門灌下去!”
“……”店里一時安靜如雞。
裴溪亭抬眼,看見趙易石化了,顯然是被十六娘御姐音秒變鉗子音的神功炮轟了。
裴錦堂和裴溪亭碰杯,傾身小聲說:“千萬別不信,這事兒她真干過——四年前,有個采花賊跑到這里來喝酒,對十六娘起了色心,竟然當(dāng)眾扒她衣服。十六娘就把他的那玩意兒割下來扔進了酒壇子,然后逼他喝了個干凈……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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