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若非遭遇變數(shù),怎么會性子陡變?他那性子最是好欺負,我卻護不了他?!辈剿赜巴纯嗟亻]了閉眼,轉(zhuǎn)身躲進了屋。
常嬤嬤嘆了口氣,自步姨娘進來,她就來院子里伺候了,眼睜睜地瞧著花兒似的姑娘逐漸枯萎,只剩下具空殼子。她心里憐惜這母子倆,可也幫不了分毫,只盼著三少爺能出息,給自己搏一份前程。
望春院的下人正在各忙各的,但忙得粗糙,三少爺臉軟,從不責(zé)罰下人,因此雖然三少爺莫名一夜未歸,他們也沒人去夫人跟前告狀,主子被教訓(xùn),底下的人也得吃瓜落不說,萬一三少爺一時惱了,也在夫人跟前告他們憊懶怎么辦?
裴溪亭進了院子,一眼就瞧見負責(zé)灑掃的小廝正搖頭晃腦地哼著調(diào)子,一片落葉掃了三下還沒掃走,一整個摸魚崽。
他沒說什么,掠過小廝走了過去,沒搭那小廝后知后覺喊的那聲“三少爺”,只叫人準備熱水沐浴。
把食盒放在桌上,裴溪亭沒打算吃,他不愛吃糕點,也從不強行吃不喜歡的食物。
過了會兒,他想起步素影說,這是她一早起來做的。
這對母子住在兩個院子里,但顯然時刻念著彼此。裴溪亭和父母聚少離多,說起話來卻沒有他對初中校門口的煎餅大叔、父母對每日接送自己的司機來得自然融洽,總是有股子不親不熱的冷淡,更像等級分明的上下級。
兩家人把婚姻當做生意,生出來的孩子不叫愛情結(jié)晶,叫繼承家業(yè)預(yù)備隊。裴溪亭約莫初中就沒有再奢求什么親情了,爭搶來的愛是爭搶難、失去易,其實沒太多意思,至少手頭不缺錢花,總比又沒錢又沒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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