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敏銳地發(fā)現(xiàn)在說最后那句話的時候,青鈴鈴幾不可察地咬了下嘴唇,顯然是逞強。他搖頭,說:“和老板做生意,不能忘記分寸,否則老板一個不高興,生意就黃了?!?br>
青鈴鈴吃驚地覷著他,“你很懂嘛,從前跟個愣子似的。”
裴溪亭避而不答,“我只是覺得不能干坐著。”
他手肘撐桌,臉枕著手背,鴉翅般的睫毛自然垂下,在眼下打出兩彎暗影,讓人只能窺見半點晦暗不明的眸光。他臉上沒有笑,卻并不冷厲,但無端就會讓人感到一絲寒意,這讓青鈴鈴想起了寧王世子,那位爺再頂著紈绔的帽子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天潢貴胄,認(rèn)真的時候總會讓人生出畏懼??膳嵯奈绰冻鲞@般模樣,或者說“壓迫”這樣的詞本身是和他不搭邊的。
莫不是被兇鬼附身了?還是說被上官桀嚇“瘋”了?
裴溪亭并不知道青鈴鈴的腦子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張三分震驚三分狐疑兩分忐忑兩分欣慰的扇形圖,淡聲說:“我想,掙扎無果和坐等結(jié)局來臨是不一樣的?!?br>
死和死也是有區(qū)別的。
讓裴溪亭在意的寥寥,他并不是個想竭力留在世界上的人,更別說是在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一個甚至連麻辣王子都沒有的世界。
因此如果“裴溪亭”的死亡結(jié)局是早死病死喝水嗆死走路摔死等等,他都愿意當(dāng)一條咸魚,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或者背著畫板去旅行,死哪兒算哪兒。
可事情并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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