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車在樓下,叫你們師傅看看值多少錢?”彭鵬把奔馳車鑰匙丟給他,一身戾氣和黑氣,臉色已然變得青紫,這是一個上了鉤的、心態(tài)極不穩(wěn)定的賭徒才會散出來的霉氣。
“好,馬上!”阿茍連滾帶爬跑下去,后面還跟著個所謂的鑒定師傅。
魚頭哥也一夜沒睡,今晚賭場人不多,全部人都在招呼彭老板,他不停地聽著人進(jìn)來報告,彭老板輸光了現(xiàn)金,彭老板典當(dāng)了勞力士手表,彭老板還在下注,彭老板現(xiàn)在準(zhǔn)備把奔馳車也換錢入場,魚頭哥笑得十分開懷,用對講機讓阿茍不用帶人去鑒定了:“叫人給彭總準(zhǔn)備抵押車子的大菜,簽字摁手印,給他二十萬籌碼?!卑⑵埖穆曇粼谏成车膶χv機那頭傳過來說收到,隨即,又聽到魚頭哥一句話,“那二十萬也讓他留下?!?br>
不過是過了三十分鐘,阿茍就帶人重新過來了,奉上二十萬籌碼,和一張汽車抵押合同。
彭鵬看著那張合同,上頭寫著車的型號、顏色和價值,表明抵押給這里的娛樂公司,他閉眼,一只手摁住臉,然后沒有猶豫拿起紙筆,簽下自己的大名,摁上手印,同時還有自己的身份證。
阿茍立馬把合同跟身份證拿走,笑著讓他繼續(xù)。
彭鵬示意荷官發(fā)牌,這回的二十萬,彭鵬只用一小時,全數(shù)輸光,一分不剩。
“阿茍!”彭鵬還在叫人,他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手邊除了幾個空酒杯,和裝著大哥大的皮包。
阿茍站了一夜,精神竟也很好,快速上前,聽候吩咐。
彭鵬雙手搓搓臉:“跟你們魚頭哥借十萬翻本。”
“彭總,您也知道,我們小本生意,借錢都是要有利息的,您是熟人,利息八分,童叟無欺?!卑⑵埵炀毜亟榻B著自己的“業(yè)務(wù)”,“您要是需要,我馬上就叫人拿錢過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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