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就十分鐘?!?br>
她手臂上那GU用來掙脫的力氣緩慢地放松下來——她的肌r0U松弛下來,手腕不再與他對抗,只是任由他那滾燙的手掌,虛虛地圈著。
多年以后,艾拉瑞會反復(fù)回想起這一刻。她會意識到,就是從這樣一個個無法拒絕的“十分鐘”開始,她的人生,像被一根看不見的、柔軟卻堅韌的絲線,一圈一圈地,徹底地綁在了這里。
但在當時,她并沒有想那么遠。
她用終端呼叫來了醫(yī)療機器人:“卡斯帕先生T溫異常,T39.2℃。準備一支標準劑量的‘熱疫’清掃型納米機器人,立刻送至頂層套房?!?br>
不到兩分鐘,一架靜音的醫(yī)療服務(wù)機器人便悄無聲息地滑行至他椅子的側(cè)后方,停了下來。機械臂上托著一支散發(fā)著冷氣的自動注S器。
艾拉瑞依舊被他抓著。她側(cè)過身,用自由的手取下注S器,撩開他頸側(cè)的衣領(lǐng),將尖端輕輕抵在他的皮膚上。一聲微不可聞的“嘶”聲后,醫(yī)療服務(wù)機器人確認注S完成,無聲地退出了房間。
幾分鐘后,他的高燒就會退去。在這個時代,發(fā)燒早已不是什么需要徹夜照顧的疾病。
但他的手,依然緊緊地、固執(zhí)地,抓著她的手腕。
艾拉瑞的指尖還殘留著注S器冰涼的觸感,手腕卻被他掌心的熱度灼燒著。她靜靜地站著,看著他緊鎖的眉頭,看著他因高燒而微微泛紅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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