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告終,法錘敲下。
庭審中的全體人員和觀審席位上的人共同起立。
“法官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推了她一下,我不知道會把這娘們兒弄死。”
站在被告席上的沈東石滿臉胡茬,梗著脖子大喊:“小凜,你、你快跟他們說,說爸爸不是故意的??!我兒子還小,我不能坐牢!”
旁聽席上,男孩臉上的瘀傷消退不少,嘴唇干涸。漆黑僵硬的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被法警拖回去的男人,有種不符合這個年紀的冷漠。
他紋絲不動地站定,安靜麻木得像提線木偶。
后邊有一排同是鋼廠的工人聽審完,唏噓不已:“這叫什么事啊,離了兩次都被勸回來。”
“東子也真是的,從小就不是好東西。去車行倒騰這么多年沒個出息,在鋼廠做得好好的,又跟工頭干仗。”
“小璉嫁過來就命苦,沒享幾天?!仪皫滋爝€看見她收拾包袱,以為要走了,怎么沒走成還把命給送了?!?br>
“孩子還這么小,她娘家又沒人。哎,麻繩專挑細處斷。”
七嘴八舌之間,把別人家的破爛事兒就這么聊起來,唉聲嘆氣地敘述完一個人的一生。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