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情變化雖大，但也不是完全不講理。沈凜不會惹她，常摸清楚“姜苔法則”后避而遠之，也從不提過去在鎮(zhèn)上共度的短暫兩天。

        他換個城市生活也并沒有水土不服，放學早的時候，會過來幫焦萊干活，搬搬燕窩、白酒等重物。平時碰上姜苔下樓，也會禮貌示意。

        兩人只是傭人孩子和雇主千金的關系。

        姜苔脾氣倒還是差勁，使喚人天經(jīng)地義，完全沒想過沈凜出現(xiàn)在家里只是來給焦萊搭把手。

        這一年，沈凜不是家里的入侵者，反而不知不覺地成了姜苔的善后者。他逆來順受，對她來說沒威脅，甚至也可以沒有存在感。

        他倆一起對付的，是姜霆身邊換來換去的女伴們。

        姜苔所在的初中是市里不錯的學校，還為她們這批初三生開辦了畢業(yè)典禮。畢業(yè)那天，是張叔來接她回去。

        她看見副駕駛的沈凜，又看到空空如也的后座：“我爹地沒來？”

        張叔一如既往地回答：“姜總太忙了。”

        姜苔撇撇嘴，上了車。卻在沈凜下車的時候，也跟著下來。

        一般來說，沈凜會在這個時間去做兼職。張叔不知道他具體是干什么，也沒那個閑情逸致特地問，但會順路地捎上他一程。

        今天比較特殊，因為姜苔一路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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