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柔得不可思議,陳季淮還以為自己出幻覺了,這還是面對他時,只會淡淡地“嗯”“哦”“知道了”“好的”的江搖光嗎?
那邊馮槐又說:“我聽說并非你本意,是江家惹了陛下的阿父……”
搖光打斷他:“不論是不是本意,我已拜了堂,嫁了人?!?br>
“嫁了人又怎樣?”馮槐的聲音拔高,透出怨天的不忿:“你并不喜歡他,為何不能和離?如今我得陛下賞賜,我有能力護著江家,你可以跟他和離嫁給我?!?br>
“我成親連三日都沒有就和離,我爹娘怎么做人!”搖光也激動起來:“我嫁了就是嫁了,這次我來也只是覺得當年你走得太匆忙,我們之間差一個結(jié)果?!?br>
“你的幸福,為何要捆綁你的爹娘?”馮槐皺眉不理解:“你忘了我對你說過的?這世道對nV子有數(shù)不清的捆綁,明明和離再嫁或是多多認識挑選夫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偏偏世人要為她們打上不知檢點的標簽。
“他們歌頌嫁J隨J,我馮槐不是,我只要你嫁得順心或者g脆別嫁。從我教你彈琴的第一天開始,我對你說過什么可還記得?”
搖光被他說得有些難受,從他離開的這兩年里,她已經(jīng)沒有感受過這種心情了。
她哽咽道:“我記得?!?br>
那日春光明媚,窗明幾凈,他一襲白衣抱著琴進來,與她說:“在我馮槐座下學事,第一件事,忘掉你是個nV子?!?br>
如此她才不會惦記nV子無才便是德,她會心里充滿力量,認為她一切值得、該得。
馮槐皺眉:“你既沒忘,何故又在意起來這些?你與陳季淮互無情誼,和離是最正確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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